欣生

文风如人,一本正经的外表下是一颗假不正经的心

【Silm同人】相思十诫——记忆碎片中有似水流年(1-4)

人物来自托老;


灵感来自lodilnaire大大那篇超赞的《匆匆那年》;


BGM来自B站某恶搞视频;

OOC与bug来自我…躺平任拍打



PS:虽然用了这篇歌词然而并没有什么CP感…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衣带渐宽,怨秋风悲画扇。


(特刚 & 埃兰薇[1]


我不后悔跟随你。她在心中低诉。


金色的长发在冰冷的海水中慢舞,虔诚地托举着渐渐冰凉的躯体。她看见那个无比眷恋的黑发身影朝她急促游来,向她伸出手。


但太远了,她离他太远了,寒冷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她在坠落,黑暗吞没了她的意识,将她推向了记忆深处…


意识模糊之中她仍向已触不到的爱人伸出了手,如同他们那日的相遇…


 


她看见劳瑞林金色的光辉,而她正沐浴其中拨弄着手里的琴弦,乐声如水将她包围,然而一阵轻快的马蹄声将她的思绪从恒白雪峰上拉回。


她睁开海蓝色的双眼,一匹优雅的白色骏马在她面前停下,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臂,马背上是一位尚未成年的精灵,蓝衣黑发。


“很抱歉打断了您的演奏…”骑士翻身下马,略为局促:“我的马被这美丽的旋律吸引住了,这次我没能驾驭它…”


她歪过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那么这是一匹好马,先生。”


片刻的沉默,他忽然向她伸出手:


“或许,它渴望能一直聆听您的琴声。”


他双眸含笑,两腮酡红。


“这是我的荣幸…” 她握住了他的手:


傻瓜,以为我没有注意到你么?


笑纹从心底荡漾到她的嘴角。


 


她看见蒙福之地陷入黑暗的那个夜晚:双树蒙尘,芬威陨落,邪恶肆虐,费诺红得滴血的眼眸和烈火燎原般的煽动,她丈夫和他父亲在急促反驳之中掩饰不住的悲伤与痛苦。


她只是抱着女儿,一语不发。


她并不渴望海那边的土地,她不在乎演说中令人热血沸腾的“自由”与“荣耀”。她的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整个世界,除此之外,她别无所求。


然而他们的抉择是离开。


她沉默地替丈夫收拾出发的行囊,她看见芬国昐在阿纳瑞紧闭的房门前焦躁地徘徊,看见他几度抬起手又泄气地放下,最后决绝又不舍地离去。


然后她回头看见丈夫犹豫而憔悴的眼神,似乎其中的美好都消散殆尽,这让她心痛不已。


她走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掰过他的脸,蓝色的眼眸直视着淡灰的眼眸:


“我们和你一起去,我和我们的孩子。”


“不…” 她的丈夫看起来痛苦不堪,但亦紧紧回握着她。


“我可能帮不了太多忙,”她微笑:


但我不会害怕。


她看见了海尔卡拉克斯的寒夜,瓦尔妲的星光都不愿眷顾的苦寒之地。对岸的火光夹杂着族人的恐惧与咒骂充斥了她的感官。费纳芬决然地转身离去,芬国昐悲哀地目送着那个苦涩的背影。但她只是轻吻安抚着怀中哭泣的女儿,在丈夫的搀扶下走进那没有尽头的永夜。




刺透骨髓的寒冷让她的意识回到了现实。


我永远不后悔跟随你…


她阖上了海蓝色的双眼。


我爱你。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相思枕畔,但凭见泪痕湿。


(埃克西里昂 & 格洛芬戴尔)


(崩坏的一段


第三纪140年,瑞文戴尔。


几个侍卫管家并埃尔隆德和格洛芬戴尔围坐在一起,酒过三巡,已然微醺的金花领主玩兴正浓:


“我从阿塔尼那儿知晓了一个新游戏…”


林秘飞过一记眼刀:不愧是城里人。


“…叫真心话大冒险。”格洛芬戴尔说着一口喝干杯中的酒,摇了摇酒杯:“从我开始,按顺时针传递这个杯子,不过Figwit[2]——” 他对不远处的乐手打了个响指:“在你奏乐时我们需要把你的眼睛蒙上,什么时候停止奏乐由你决定,但音乐终止时酒杯在谁手里谁就得接受惩罚,真心话或者大冒险,选后者需要做一件事,选前者需要如实回答每个人提的一个问题。”


大家没有异议,埃尔隆德亦笑着点了点头。


“好!那现在开始——”


第一轮结束,林迪尔不负众望。


他无奈望天:“要杀要剐随你们便…”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大冒险吧…”


金花领主眼睛亮了:“Lindir the Valiant,那我就不客气了——”“那接下来一个月就由你来负责双子的睡前故事吧。”


“……”


格洛芬戴尔遭埃尔隆德抢了白,颇为怨念地瞪了后者一眼:


这家伙真护犊子…


第二轮结束,金发精灵讪笑地看着拿杯子的埃尔隆德,仿佛看一个掉入陷阱的猎物。


“我选真心话。” 埃尔隆德无奈扶额。


“你和密林的那个瑟兰迪哎哟——”


金发精灵挨了猎物一记飞踹。


“我只是想问问你们认不认识…”


“认识,他和他爹一样难缠...” 埃尔隆德不动声色松了口气:“但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


领主大人无奈看着八卦之光四射的几双眼睛:“以及我请求你们换个话题,怜悯我因这无厘头的流言蜚语跪了三天搓衣板的膝盖…”


 


游戏继续,在大家都被整了一顿,秘书被整了两顿后,格洛芬戴尔终于落马。


此时在座每一位周身都散发着强烈的“有仇报仇有怨抱怨”的气场。


“真心话…” 金花想到上次不小心说漏嘴了在第一纪元跳舞的壮举,果断放弃了大冒险。


“金花领主,你每天晚上抱着睡的那个小包裹,里面是什么呀?神秘兮兮的。”


“……”


兴奋了一晚的格洛芬戴尔沉默了。


良久,他轻声说:

“一支笛子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别是一般,剪不断理还乱。


(梅斯罗斯 & 梅格洛尔[3]


梅格洛尔醒来时身边只有篝火的余烬。


暴雪纷飞,绝望攫住了黑发精灵的心脏。


Maitimo,你在哪儿?


梅格洛尔在积雪中跋涉,他想逃离周身风雪黏腻的窒息却只是徒劳,他呼喊着哥哥的名字如同溺水之人渴望抓住心里最后一根稻草。


火焰的儿子,自烈火中诞生伊始,就被骄傲鞭策在生命的征途上,在圣物的光芒里收获无尚的荣耀,亦在染血的誓言下对亲族刀剑相向。


前进,前进,不择手段地前进,却发现征途尽头的归宿不过是一抹火焰的余烬。


身与一亚同寿,心若飘摇蜉蝣。


Maitimo,你快出来好不好?


梅格洛尔在大雪中没来由想到了年少时梅斯罗斯和他捉迷藏的情景,当他找不到哥哥时他就会这么带着哭腔地呼唤他。而下一秒那个高大的红发精灵一定会出现,然后带着愧疚与爱怜抱起他,在额头上印上一个含笑的吻。


然而这次,蓝山脚下只有暴雪和长风。


Maitimo,我不怪你,多瑞亚斯的战争,西瑞安的屠戮,那都是誓言,那只是誓言


Maitimo,我只要你回来


Maitimo,战争结束了,誓言履行了,我们也只剩下彼此了


但我们还拥有着彼此啊


你知道我会跟随你,一如既往,亦从一而终。


 


梅格洛尔的眼睛干涩得发苦,或许在被仇恨染血的千洞之窟里,在被绝望撕裂的西瑞安河口上,在他手中流淌出的飘荡盘桓的挽歌声中,他已流尽了眼泪,为了死去的和活着的兄弟,为了被屠戮的亲族,也为了他自己。自从踏上中洲的土地他就一直在不停地失去,亦不断地得到,直到灵魂中的柔被淬火为韧,而他亦在这终局之时再也做不回也不愿做回曾经的自己。


黑发精灵执拗地向东打马而去,他要去寻找一个不在的红发精灵,他要去寻找所有遗失在回忆深处的兄弟。


缅怀,祭祀,直到世界尽头。


在他最后一次回望时,眼前的贝尔兰大地分崩离析。

于是一切都只存留在海浪和回忆里了。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


此情可待,记忆里一个你。


(梅斯罗斯 & 芬巩[4]


太阳纪470年,希斯隆。


诺多至高君主与辛姆林领主正在王宫的会客室里并肩而立,手里各握着一只银质的酒杯。眼下两位统帅已完成了对即将到来的大战的部署,一时陷入了沉默。


但梅斯罗斯发话了,他的声音不同寻常地喑哑,似乎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内心搏斗:


“我相信你已听闻了多瑞亚斯的消息,庭葛王的千金和那个人类取回了一颗宝钻。”


话语的尾音渐渐低沉,聚焦在窗外一丛灌木上的视线却固执而坚定。


然而芬巩神色平静:“剩下的两颗仍高悬在安格班的铁王冠上。”


“四百年的合围,无数战士的生命,甚至至高君主的陨落,如此的代价都未能让诺多一族再次瞻仰圣物的光辉。他们做到了我们倾尽全族之力都没有做到的壮举。”梅斯罗斯的苦笑里带上了嘲弄。


而黑发精灵的笑容中亦包藏了戏谑:“我亲爱的朋友,骄傲的费诺里安,难道满足于只从黑魁首手中偷回珍宝,而放任他的军队和黑暗继续践踏这片土地?” 


那双铁灰色的眼睛里闪过一瞬风暴:“我深知我们抗衡的不只是黑暗,还有命运。”他呼吸急促,似乎被戳到了痛处。


“但我们还拥有对彼此的信任,与手中的武器。”至高王如此作答。


又是良久的沉默。


最终红发精灵抬起眼睛,脸上带上了一丝难以察觉的苦涩:


“前路不可期…我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为了誓言,对多瑞亚斯拔剑相向。” 


“那我一定会在这之前对拔剑相向,Maitimo。”芬巩平静地说:“只要我还活着。”


梅斯罗斯心里霎时翻涌起无数情绪,百味杂陈,但最后嘴边轻吐出的却唯有:“谢谢…”


“我会和你一同战斗,对付盘踞在北方,和沉睡在你心里的…敌人。但现在我希望你去休息,显而易见你已三天没合眼了。”


芬巩转身看着挚友,没有愈合的旧伤,亲族之间的矛盾,还有当下愈发紧迫的战事让他疲惫,但他此刻只是微笑。


身边的挚友亦回报以微笑,他们一同沐浴在希斯隆的和风与月光中。


 


梅斯罗斯在伊瑞博的晨雾里惊醒,冷汗淋漓。


芬巩疲惫的笑容,希斯隆温柔的夏夜,伊熙尔如水的光芒都碎裂消失了,他眼前的书案上躺着多瑞亚斯迪奥的回信,旁边是行军作战的部署安排。


他的心脏突然剧烈疼痛了起来。


 


TBC




注(碎碎念):


[1] 我很喜欢埃兰薇,非常喜欢一位大大(找不着名字了…)以“十二月党人妻子”作为对她的形容,我也正是用穆拉维约娃的形象脑补埃兰薇的.


[2] 随便借用了一个名字…Frodo is great, who is that? ^.^


[3] 码这段的时候我正飞驰在盘山公路上,被颠簸得要飞出银河系的除了我可怜的肠胃还有我混乱的脑子…所以这个段落没有逻辑,没有情节,甚至没有对话,有的只是我对他们的感觉,一种仿佛要一同燃烧的感觉。


躺平任大梅粉二梅粉拍打,笔者自知任重道远…


PS:"柔”与“韧”淬火转变这个描述的灵感来自一篇叫做《The Follower》的同人。


[4] 我眼里的芬巩是和梅斯罗斯弟弟们作为誓言追随者不同的一个誓言之外的旁观者,且同时也是对抗大敌时的支持者。我希望展现出他对梅斯罗斯身体力行的,以及心理上的帮助,与一定的约束.


然而梅大被写软了...


PS:这句歌词送给小熊是笔者的私心(笑)









评论(7)

热度(27)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